2018年3月29日 星期四

舊同學

早上做了衝擊波,換了治療師,是男的,比原本的女是細心,有患病的名字,有給我扭扭手,但都沒有用,還是痛。
到太古看村上的刺殺騎士,又看了八個章節,被迫離婚的主角到了郊外一間著名畫家的舊居,被一個兔色先生賞識,以高價請他畫人像畫,他本是退出了這個行列的出色畫師,晚上卻聽到地下有響鈴聲,和兔色一起掘地,有一個石室及鈴,我就看到這裏,有緣或者會繼續看,念念不忘的必有廻響。
和冰許久不見了,約在砲台山的餐廳,她沒有變,我可能也沒有,她仍住在北角,結了婚沒有子女,只是母親也過世了,說是成為孤兒,我們都說著自己自私的話語,都說著愛情易逝,只有親情長存,世界就是沒有可以期盼的幸福,手裏握著多少就是多少,我們都不是冒險家,沒有要放棄擁有的要追求虛無目標的勇氣,匆匆那年便成為絕響,她和先生都是初戀,或者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我想是,人生就是你自己的,只有你知道如何走,或如何浪費失,沒有人可以代替你承受自己的人生,所以我從不勸人不自殺,如果有勇氣的死也是一個方法。我常說。
也是一個模樣,沒有好奇心沒有想去的地方不會計劃行程,為什麼中文系的女子都遇著差丕多的人,做女人真的要很堅強,不用靠別人是霸氣也是不幸,已經選擇了就只有不反悔的繼續走著,一路走一路便覺不對但繼續走,到了不能回頭的地步,便一生了。或許我們只有浪擲光陰的本事。
有女學生喜歡自己,同性的愛,無論如何也是快樂的,我在想,但我卻並不,或許是我的麻木,是太易得到還是人之將死的反覆,我如何能夠一面的想著跳下一面的計劃人生,我如何讓生靦腆的繼續,在不偏不倚的路途。
終有一天你會認得我的面,在明媚晴朗的春日,紫荊在長,鷹在舞,出遊有時,復活有時,如我,會在一天從死裏復生,腐爛中生長。

午夜夢廻

就是那四年的光景,讓夢中總會見到,自己在中大的校園徬徨彷彿,有時是在志文樓的宿舍,有時是走在誠明路的途中,有時追趕著校巴,有時是在迷惘。
今天總要到中大一看,廿多年了,是人面桃花的遺憾,還是千里遇故知的喜悅?活到中年時份,回首從前的青春歲月,總會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選擇坐72號巴士到赤泥坪下車,再走進校園,門外已見工在抽煙,好不守規矩,當年就是學生也在校園抽煙,老師也說他們就是走堂抽煙打麻雀度日,寫意非常,老師那年代進大學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堂不上又有何不可,只要學問做的好便是。
由正門走上聯合書院,紫荊盛放,遠看就如日本櫻花,但並不暴烈,只有溫柔隨風飄揚,馮景禧樓是夢中常出現的地方,當年常在這大廈流連,上課找老師,夢裏都會是走不出這幢大樓的心慌,或明明到五樓但永遠不能到的憂懼,我不敢進入,怕會遇到如夢中的光景,那是廿多年的夢魘嗎?人生得不到的很多很多,我們只找著不放,但卻忘了擁有的東西,是人的執著與痴迷嗎?我如何能羽化成仙?
聯合書院的宿舍,沒有改變,如時光倒流,在前面的草地上,我聽到同學說,你死了我的故事便完,他男友接著說,你死了我的故事還長著呢,大家哈哈大笑,那是讀工程的俊俏男生,現在的理科男會有這樣的文學造詣嗎?還是只會沈迷在電競的虛幻仙境中,不能自拔。
走著聯合通向新亞書院的秘道,一望無際的是八仙嶺,與吐露港前的嶄新豪宅,與合李嘉誠的大觀音像,年少時並不覺得,與八仙嶺對望是如何的得天獨厚,忙著的是趕上課及談戀愛,那些沒有樓沒有觀音的景色,一去不返,而人文館底層的老舊儲物櫃,還在,如他鄉遇故知的,當年我就放些厚重的書本在這裏,在夢中我總會到來,拿走些什麼又放些什麼,像一個心靈的寳盒,如今來到這荒廢的現場,真實與虛幻重疊,過去與現在交流,何為真何為假,已經沒法分別,怪不得曹雪芹會說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樣的感悟真要到四十多歲才領略幾分。
四年一宿,我慶幸還有一年的宿舍生活,住在志文樓,沒有海景住在橋下的一個單位,志文樓樓梯旁的倒影已成中大景點,有婚妙照在拍,攝影師說要男的抱著女的再鼻對鼻,狀甚甜蜜,男女都在嘻笑,他們不知道在若干年後,只會當彼此是親人,為了道義或不想令對方傷心才不出軌,心底裏各人另有所愛另有所屬,世間的殘酷就是,時間讓所有愛情變質,像杜牡丹亭的杜麗娘,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愛情,只在戲曲裏存在,現代的愛情故事就只有爾虞我詐,或得過且過,一往情深已成絕響。
從新亞走到本部的醫學院餐廳,正值中午,學生都在吃飯,有的還自備環保飯盒,很有桃花源的意味,大家都為著環保各盡一份綿力,而我來錯了時間,下午才有的檸檬批,原來師傅已退休了,一切好像都是從以的好,在飯煲底下,曾經是迎新營的聚腳地,或是約朋友的地方,在邵逸夫樓前的校巴站,還是烈日當空,同學仍在等校巴,碧秋樓還是電腦中心嗎?只是四年的校園生活,為何我那麼依戀過往,是對現在生活的不滿,還是我根本不曾成長?
從本部走到崇基校園,那是一條樹木繁茂的小徑,從前如果趕不到校巴,便會走這條捷徑到本部,滿身是汗的青葱歲月,有潺潺的流水鳥語傾聽,綠悠悠的我記得我在上一節通識課談的就是生態的問題,就是在象牙塔內我們才能夠高談濶論。
崇基的未圓湖,讀書時未曾到過,或許是太匆忙了,只有在路上遠觀,今天終於在湖旁,有鷺鷥相伴,牠眼睛離不開湖內肥美的錦鯉,專注得我也很專注牠,在荷花池旁,只牠點綴了荷花池還是荷花池點綴了牠?一切都不重要,重要是良晨美景,賞心樂事,有這樣的閑情來看水看鳥,不再時少年妄撞的忙亂,天空忽然起了烏雲,怕是雷雨的先聲,已介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年齡,會害怕這少少的風雨嗎?
今夕會再夢到,是課堂遲到是功課交不到是得不到某人的愛還是,生命裏的遺憾事業上的不濟婚姻的麻木,跌跌撞撞到我們來到暮年,只有接受命運的播弄,如是,如普羅米修斯的殘忍。
但願不曾離開或離開了就不再回來。

2018年3月24日 星期六

鶴藪

那是自己駕車來的年代,一個人看風看水,沒有不可,現在為什麽卻會在意,一個人?是年纪還是情緒,世事都在改變,如果能回到最初,那是無欲的渴求。如果,可惜,並沒有。
大學同學的邀约見面,是否一個預示,知道該停留,該執著的,應是那些。
在某時某地遇到的人,都是同樣特徵的,讓人明白,不要苛求,無論對任何人。
他說今天駕了很久的車,很累,不是對你說的,對著你,我只會得到一张並不愉悦虚假的臉,很早以前你已知道,不要再自欺欺人,而你也是,並不是你想成為的,會濟世為人的那個人,一切都是,活在没法預期的謊言裏,而真實只令人焦躁不安,沒落至倦。

2018年3月22日 星期四

南朗山


因為桌面一本雜誌介紹了黃竹坑,便想到去南朗山,在海洋公園附近,聽過很多次但一次也沒去過,想著先到中環兌換澳元,然後才去好像便不太浪費時間了,現在兌換店真的是九時半才開,很早便到,一個人也沒有,便到了以前吃過的羅宋湯店吃早餐,今早喝了一杯很多奶的咖啡,那是美味的湯,但多士卻不夠脆,兩塊大大的牛腩,叫了奶茶卻來了咖啡,也沒關係了,反正也不太好喝,凡是第二次吃的東西,都會讓人有不外如事的感覺,人的新鮮感究竟要有多少才能滿足。
再到還是沒人,只好等著,來了一個女子什麼也不懂,問收不收EPS,問提款機的限額,都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要人解答的模樣,隔著一個男子來的女士也是,又是問一些收不收信用卡的問題,怪不得有港女的稱號了。
到南朗山就是,在黃竹坑站見到熟食中心一路沿南朗山道上去便是,熟食中心很有新加坡的風格,內裏是露天的,沒有冷氣,想著回程會來,但也沒有到,坐了巴士。
沿路都是國際學校,新加坡的加拿大的,國際學校的選址都是偏遠而風景秀麗的,像大部份的豪宅,交通不便不要緊,要緊的是位置不落俗套。
到了公園也沒有人,只有一個大叔坐在樓梯,有點心慌抬頭有數只鷹在飛舞,很近很近彷彿會下來捕獵,無心展示優美的姿態,像初生的美女不知自己的漂亮容顏,一路向上會看到海洋公園,那是每個人的童年回憶,滑浪飛船,和媽妹一起坐,那時不知道這是珍貴的回憶,以為所有人事都會永久,以為年輕永久體力永久,在門口前年幼的我用雙手拿著裙擺,一隻蝴蝶似的,笑容內歛害羞,預示了將來的命運,妹則因頭蚤剃了頭,男孩模樣卻也穿著裙子,一副得意的模樣,會嗎,會回到那時的光景,沒有人世的憂慮。我要悟道嗎。
下山就到了東蓮覺苑,走過熟悉的隧道,卻是另一方向,是預示我不要再走回頭路嗎,那我應走什麼的路,寺內的陣設都是凝固在某個不可知的年代,那時的人都很純正,專心一致,一生做一份工作愛一個人,牆身黃底襯著紅色框的正方形,柱邊則鬆上藍綠的粙,那是舊居的顏色,跑步鞋的邊沿就是這種顏色,現在才發現,所有的都是久別重逢,也就不必擔心,會有永遠見不到的遺憾了。
尼姑給了一張卡片,說在柴灣也有分校,晚上有點心吃,我好像窮人那樣等著慈善機構的救濟,可憐復可笑,我缺的是目標嗎?那是如何祈求也得不著的東西。我想說我也知道也收到他們的消息,但我卻怕見到那種不真實的假面,不是說那裏的人假,他們都是真的,真的慈悲真的溫柔體貼,但世界並不這樣,我怕我會留戀這樣的虛幻不能自拔,真實的世界都是讓人苦惱及一言難盡。
跑馬地就是何文田,散發著的是舊時的香氣,小街小道各人都是禮貌周周的,我坐在電車回家,想著吃北角的古月,新加坡菜,星期日會休息的,坐在旁邊的中年男士,不斷說著到那裏吃,我便是這樣的人,只是我連朋友同玩也沒有。
一個人坐在四個人的桌上,女的都是同事,一般的辦公室話題,對我來說很遙遠,沒有同事很久了,一個人吃著蝦麵,是好吃的但沒有人分享,只有快快的吃過,連湯也喝了。

2018年3月19日 星期一

溫泉


那是很遠很遠的城方,只要比預期中遠,都是遠。
我懷疑時間都在我手上浪費了,如果不在車上便在家中。
無端去了筲箕灣東官立中學的開放日,老師都是開朗正面的人兒,大家好像都在積極的培育下一代,一位在78年畢業的老師,又在同一所學校教書,懷了鼻咽癌康復了還在,帶著小朋友到美國見識,錢是校友捐的,我以為我去了伊甸園,一切都神的安排下整整有條的活著,那怕是挫折,也只會繼續前行,滿心喜悅地,而我卻不是這樣的人,卻會修讀輔導,以助人為業,會是諷刺還是嘲弄的劇情。
你的面是如何貼近不留心便吻下了,我總是在夢中看到,喁喁細語的腳步,那是小聲說話的咀型,在某個人身上總會看到,世界不同的事物是那樣少,尋找到的都是幸運兒,會用IPHONE X的人,都是善解人意默默承受聰明好奇的嗎?那麼多的巧合我以為有神的安排。
鵪鶉蛋我吃了很多只,感覺回到兒時,我家養的鵪鶉會下蛋,媽會將五只煎成一只雞蛋的模樣,鵪鶉仔會飛出外,找不回,有傷心嗎?像現在,抱著的添添將來都會是回憶,他始終也會死,八歲的兔子,總有一天便離開,沒有可以逃避的生命終結。
那就是我們要像小孩那樣調笑,瘋狂的拍照,好記著各種開心的事情,老了或許就是風乾的回憶,K與簡在冷熱溫泉中來回交替,慢煮的肉,50度,紅了的胸口與鬆弛的肉,老了原知萬事空,所有的一切都年月中消解,蒼涼之苦。
退休的都在掙扎,要留住年輕健康精力,只是延遲,也是舉步為艱,可以留著的都是褪了色的次貨,像所謂的童話王國都是陣舊的建築,鮮活的只有花,而花的壽命卻何其短暫,人也好不了多少。
溫泉就是令人累,但也好可以睡到六時四十五分,很久未睡到那麼遲,早餐沒有好渴的咖啡,像渠水的咖啡我也要喝,幸好之後喝到好喝的樽裝奶茶,再去浸溫泉時走上仙女泉,暖暖的還未熱,但可看到遠山,好像那次在海螺溝的溫泉,很多年過去了,那時候的妄撞,一去不返。
K喜歡的那個梅酒樽,H給他拿來了,很高興的樣子,那麼容易,只要一個眼神,認識與不認識的,同桌的男問他們是否公務員,又調笑了K一輪,那男的很是細心的為女的拍照,買手信,處處照顧,雖然個子高大,但感受到他的愛,是太太嗎?不會吧,年長也可以拍拖的,不是激情而是細水長流,或許,世上總有真正的愛情。只是我未遇到。
回到深圳在一間吃牛的火鍋店吃飯,我不斷吃著牛肉,還給M說我吃得多,很小器啊,自己也吃得多又說人,男人小器就是太像他那樣,沒有出色的。
忘了拿的T恤,只有在相片才可看到,不是太喜歡的衣服,沒了便覺得可惜,覺得這件衣服很不錯,或者人也是這樣,失去了才會覺得,啊,原來是那麼好,人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旅行掛念的就只有熱的咖啡。那樣令人安心,
今早跑步可以5分45秒跑一公里,又進步了,這是唯一可以進步的地方,其他的也已經年華老去。


2018年3月12日 星期一

走的時候

天突然的下著雨,打亂了要跑步的計劃,每人收藏的秘密,或多或少。
從家走到筲箕灣,又從筲箕灣走回家,買了軟綿的茶果和甜美的芝士,沿路有像吳哥的樹根盤纒的小屋,沒法進去是政府的官地,會有人專程走上斜路帶山路回家,新樓香島工人都在忙著,就在鯉魚門公園的入口,人生就是熟悉的風景不受控的就會進入生命,這條上山又下山的柴灣道,筲箕灣官立中學進去了兩次,兩次也被拒絕,還有慈幼英文中學,連門口也不能進去,替假家長還在招聘,我就是任何地方也不適合的人,只有輔導沒有拒絕我,其他的都只會質疑我是否能做到。
我什麼事都能做到,實在的告訴你。
在教育學院裏也勉強教了唐宋散文,現代散文,很吃力但也過去,最後的文化科工作坊還開不成,拿著三文治的時候還對著上司說要慶祝,那樣的肆無忌憚,那是沙士時期,年輕時做著所有的錯事,做著不適合的工作過著不適合的生活,像穿著少一號在大減價買下的名貴皮鞋,以為穿慣了便適應,最後還是腳跟磨損,那鞋便只當櫥窗裏的閃爍鑽介,有時拿來看看擺玩。
結婚時穿的鞋子,還在,不捨丟掉,是性格的留戀依舊,還是後悔任何的妄撞與可恥。失去的是當時的熱誠與稚嫩,以為決定的事情輕若毫毛,像買一枝色彩繽紛的波板糖,不吃了便丟掉,會有這麼的反省,那樣的年紀,不是早熟的歲數,只會人云亦云的過,難以定下聰明的選擇。
要是如何的伶俐,才會在年輕時洞悉,生命的無奈,個人的志向,落一個不後悔的決定,那不會我,我確認。

無奈

沒有去投票,便會因為你失去了一席,那是眾人之力,無所逃逸,你就是元凶。
人為什麼會有內疚的感情,好等你下次不要再犯錯道德上的錯誤,跑步過後,那悔疚的心又減退了,立法會現在就是一潭死水,過了什麼動議那有人理會,只要自己還能生活便可。
第二次來到大枕蓋,第一次是霧裏看花,什麼也看不到,原來那麼高,可以看到西貢市中心,沒有吊鐘花但還有很多小花,但我總心不在焉,只想離開。

2018年3月5日 星期一

平行雲

春天的步履總在不知不覺中到來,雲在海上飄,整天,不同的形態,像在挪威峽谷那樣,看著以為可以離開殘忍的現實。
昨天去了行山,兩個舊同事,從柏架山道走到大潭水塘,見到野豬及吊鐘花及哄擁的人群,有工作可以說著工作的事,我只可陪笑,以為可以隨遇而安,工作只是打發時間的手段,會有工作開心嗎?都只是苦中作樂,為什麼我還是要勉強自己有朋友,跟著健康指南去做就得到健康嗎?不能有個別的不同嗎?不能一個人也健康嗎?很累我只知道,說著重複的話如果我終會,明白幸福的心情。
再走一次康城,一個新樓盤三百多呎七百多萬,也有很多人買,有人吹淡風有人說不買遲些還繼續升,有樓便是王,只道錯過做王的機會, 人生就是死是公平的,有多少的錢還不是多數百萬的差距,吃好些住好些最後還是一死,為什麼要擔憂那麼多東西,要比較那麼多讓人不開心的事,做著不願做的事情,去打發餘生,如何找到合意的工作如何過活,還有數十年如果是我如何過,不能白過嗎為何一定要有意義反正也是塵歸塵土歸土,我沒有可以找到的理由,只是不枉此生,會有更老土的的理由嗎?
今天會是特別的一天嗎?有了新的眼鏡,未看過的雲海,以為香港會沈淪了,被這似有還無的雲籠罩,大家也在嘖嘖稱奇,整天,沒有終止的盼望,老去原知萬事空,在街道上老人家說過了七十歲身體便大不如前,我只是四十多,不能就是老,我還要跑半馬,拼了命的跑,不能只在起點徘徊。
專注是那麼困難,我連基本的求生本能也沒有,如何苛求更高的職位,安份的做著一份工作或許就是我唯一的願望,不要奢求更遠大的的夢,這個世界本是沒有的夢,成真的只有寥寥可數的,永遠不是我,因為我是如此懶惰,沒有用心做好任何的事情,春意正濃打不進人的心窩,你與我總是遙不可及,如有飛天的技能,不著邊際等那花開花謝,又是紅棉的歲月,窩打老道會有一排紅紅的果實,廣華醫院會是你我出生的地方,當時的男女會是長相廝守的忠誠,會是盡心的父母,不會是我們一代,連生育也可以逃避,自私地為己而活,或連寵物也不想養,只怕自己的傷心,我何嘗不會傷心,世間總有令人傷心的事,你逃避只會十倍奉還。
整整的跑了十公里是令人鬆弛的方法,可以徹底的累,找不到工作就只有虐待自己,可以跑半馬甚至全馬嗎?我的膝蓋或大腿的肌肉,會能承受長時間的負苛,每一步都在傷害,讓身體向前就是傷害,跑步又是增肥,越跑越肥,可以吃很多的東西,在河粉上灑上清邁買回來的魚皮,全是人工的味道,但我就是喜愛,連吃麥皮也和著薯片吃,今天就盡吃著不健康的食物,我已放棄了糖,放棄的時候那麼決絕,現在多點糖也感到不舒服,人的習慣多麼容易改變,不必立誓,只要說改那就是習慣,而我吃著蛋糕的時候總覺幸福與甜美。
我以為我可以寫一篇小說,敍及什麼,一個無業的師奶或兔子的寓言,詞匯是那麼少我看著駱以軍的小說只有自慚形愧,而中文老師的寫作都像中學生般公式沈悶,看什麼便成為什麼人你只看學生的作文到最後你寫的東西便是他們的文章,我不能這樣而我只可以是看透人心的作家,關於背叛或忠誠,關於愛與自私,都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發生,或同一時間,你能想像你死後會只有十五個人為你哭,那是涼薄的世界,死了藏著的是活人的心裏,是嗎?我可以說著華麗的詞語,當我一個人走在清邁的寺廟,知道人的虛空與渺小,會反過來做點實事嗎?為這個無望的世界。
看著悉尼的旅遊書,原來還有很多地方可去,那是蜜月的地點,很吊詭地,很多年後會獨自去這裏,沿海的風光很多的路徑,還會有藍山的秋色,回來後也只是和未去前一樣,如同其他的地方,不能有更多的奇遇,奇遇是自己編排的究竟是否是奇遇?很多年前以為的奇蹟也會變質,人世間有什麼不會變質呢?只會是老去的嘆息、視力的下降與及體力的衰敗與及人心的難測。

2018年3月1日 星期四

舊地重遊

抽心倒肺的哭,會是因為挽回不了任何的性命,有呼吸的都不可永遠,還是各種怨懟,無聲的以為可以包容整個宇宙。
早上去看醫生便是頭痛和眼澀,放肆的結果,沒有可以改變的身體,只是跑了數次步,已經不能再跑,不快跑那跑來做什麼,我要催殘任何的以報復命運嗎?明天再去跑壞雙腿,會是美麗的對抗。
再走到添馬公園,物事人非,不是欲語淚先流,感慨而已,失去的會是2014年秋天的亢奮與希望,來到2018年,走的走離的離,沒有追憶的權利,在另一口袋內的事情,丟了便永不復見,如果要相信就是付出都讓人感到驕傲,出生的地方,踏在填海的添馬地,小學生在看各式的藝術雕塑,有解放軍有立法會有政府總部,有數年我在這裏,上班下班走在這些綠草上,識認小店的侍應,保安的身型,晚上維港的夜色見證的是初發的嫩芽還是老奸巨滑的陰謀,都隨著年月落幕,燈影還在此情不再,永垂不朽的企盼的這個添馬公園,到老時還可有力氣走到這裏,沒有腦退化,懷念在這裏發生過的或只是幻想發生過的情義。
那隻白鴿會記起我嗎?在草地吃蟲,小麻雀會認我為同伴嗎?曾經我每天也聽到你們的歌聲,見證某種歡欣相聚,如果你們沒有死,我也沒死,生命讓人不得不謙卑,再見到的與永遠也見不到的,同樣不為人力所控,離開的與留下的,各自暗自傷神,我要的是專注我知道,沒有任何委屈求存的理由,吃過黃腳臘,曾經是懵懂的小孩,以為會有轟烈的愛,老了過後總是平淡是福,不再苛求的同時我們又說一切才是開始,起點終點往往會是相同的場地,我們繞了一圈又在原來的起步點,大會堂是結婚的場地也是情侶的約會點,我會是黑漆漆裏的紅月亮,在清邁看到的那樣,相間的三年多便是一個界線,會是虛假的愉悅會是稱心的相伴會是真心的共對,都成往事林憶蓮說有愛就有痛,忘了我就沒有痛,往事成風,會嗎?能夠忘了的總會在某夜見到結焦的傷痕閃閃發亮。如何在那些晚上安然無恙?
虧欠的無所避免,我欠你的你又欠著我,人世間的相逢是久別重逢嗎?我們曾在那個地方偶遇,在無可有之鄉,無為而為地,成為最最無用的人以享天年嗎?那麼聰明我們都是,在我與你之間,存著的或許只有佔中與添馬,但願總會有天久別重逢,不會是老死不相往來不會是陰陽相隔不會是遺憾一生。

虹橋公園吃吃吃

紅絲帶般的路,糾纏在山中。 先在鳳凰城站附近的藍鯨天地買飲料,一杯薑汁牛奶很好喝,另一杯在茉莉奶白的朱古力奶,淡了點朱古力。 坐的士到南粵乳鴿店,我們爲一桌客人,美團包了乳鴿酸菜魚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