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2日 星期四

南朗山


因為桌面一本雜誌介紹了黃竹坑,便想到去南朗山,在海洋公園附近,聽過很多次但一次也沒去過,想著先到中環兌換澳元,然後才去好像便不太浪費時間了,現在兌換店真的是九時半才開,很早便到,一個人也沒有,便到了以前吃過的羅宋湯店吃早餐,今早喝了一杯很多奶的咖啡,那是美味的湯,但多士卻不夠脆,兩塊大大的牛腩,叫了奶茶卻來了咖啡,也沒關係了,反正也不太好喝,凡是第二次吃的東西,都會讓人有不外如事的感覺,人的新鮮感究竟要有多少才能滿足。
再到還是沒人,只好等著,來了一個女子什麼也不懂,問收不收EPS,問提款機的限額,都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要人解答的模樣,隔著一個男子來的女士也是,又是問一些收不收信用卡的問題,怪不得有港女的稱號了。
到南朗山就是,在黃竹坑站見到熟食中心一路沿南朗山道上去便是,熟食中心很有新加坡的風格,內裏是露天的,沒有冷氣,想著回程會來,但也沒有到,坐了巴士。
沿路都是國際學校,新加坡的加拿大的,國際學校的選址都是偏遠而風景秀麗的,像大部份的豪宅,交通不便不要緊,要緊的是位置不落俗套。
到了公園也沒有人,只有一個大叔坐在樓梯,有點心慌抬頭有數只鷹在飛舞,很近很近彷彿會下來捕獵,無心展示優美的姿態,像初生的美女不知自己的漂亮容顏,一路向上會看到海洋公園,那是每個人的童年回憶,滑浪飛船,和媽妹一起坐,那時不知道這是珍貴的回憶,以為所有人事都會永久,以為年輕永久體力永久,在門口前年幼的我用雙手拿著裙擺,一隻蝴蝶似的,笑容內歛害羞,預示了將來的命運,妹則因頭蚤剃了頭,男孩模樣卻也穿著裙子,一副得意的模樣,會嗎,會回到那時的光景,沒有人世的憂慮。我要悟道嗎。
下山就到了東蓮覺苑,走過熟悉的隧道,卻是另一方向,是預示我不要再走回頭路嗎,那我應走什麼的路,寺內的陣設都是凝固在某個不可知的年代,那時的人都很純正,專心一致,一生做一份工作愛一個人,牆身黃底襯著紅色框的正方形,柱邊則鬆上藍綠的粙,那是舊居的顏色,跑步鞋的邊沿就是這種顏色,現在才發現,所有的都是久別重逢,也就不必擔心,會有永遠見不到的遺憾了。
尼姑給了一張卡片,說在柴灣也有分校,晚上有點心吃,我好像窮人那樣等著慈善機構的救濟,可憐復可笑,我缺的是目標嗎?那是如何祈求也得不著的東西。我想說我也知道也收到他們的消息,但我卻怕見到那種不真實的假面,不是說那裏的人假,他們都是真的,真的慈悲真的溫柔體貼,但世界並不這樣,我怕我會留戀這樣的虛幻不能自拔,真實的世界都是讓人苦惱及一言難盡。
跑馬地就是何文田,散發著的是舊時的香氣,小街小道各人都是禮貌周周的,我坐在電車回家,想著吃北角的古月,新加坡菜,星期日會休息的,坐在旁邊的中年男士,不斷說著到那裏吃,我便是這樣的人,只是我連朋友同玩也沒有。
一個人坐在四個人的桌上,女的都是同事,一般的辦公室話題,對我來說很遙遠,沒有同事很久了,一個人吃著蝦麵,是好吃的但沒有人分享,只有快快的吃過,連湯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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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寂寥

不斷的找尋,我試著尋找各種的消遣,沒有可以安的心。 又一年了,烏蛟騰的紅葉樹,季節的轉換,景物的遷移,沒有可以悲或喜的原因,本應是這樣,爲何我在焦慮必然發生的事。 在夢裏,中學同學對我説,十年不見了,Ma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