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步履總在不知不覺中到來,雲在海上飄,整天,不同的形態,像在挪威峽谷那樣,看著以為可以離開殘忍的現實。
昨天去了行山,兩個舊同事,從柏架山道走到大潭水塘,見到野豬及吊鐘花及哄擁的人群,有工作可以說著工作的事,我只可陪笑,以為可以隨遇而安,工作只是打發時間的手段,會有工作開心嗎?都只是苦中作樂,為什麼我還是要勉強自己有朋友,跟著健康指南去做就得到健康嗎?不能有個別的不同嗎?不能一個人也健康嗎?很累我只知道,說著重複的話如果我終會,明白幸福的心情。
再走一次康城,一個新樓盤三百多呎七百多萬,也有很多人買,有人吹淡風有人說不買遲些還繼續升,有樓便是王,只道錯過做王的機會, 人生就是死是公平的,有多少的錢還不是多數百萬的差距,吃好些住好些最後還是一死,為什麼要擔憂那麼多東西,要比較那麼多讓人不開心的事,做著不願做的事情,去打發餘生,如何找到合意的工作如何過活,還有數十年如果是我如何過,不能白過嗎為何一定要有意義反正也是塵歸塵土歸土,我沒有可以找到的理由,只是不枉此生,會有更老土的的理由嗎?
今天會是特別的一天嗎?有了新的眼鏡,未看過的雲海,以為香港會沈淪了,被這似有還無的雲籠罩,大家也在嘖嘖稱奇,整天,沒有終止的盼望,老去原知萬事空,在街道上老人家說過了七十歲身體便大不如前,我只是四十多,不能就是老,我還要跑半馬,拼了命的跑,不能只在起點徘徊。
專注是那麼困難,我連基本的求生本能也沒有,如何苛求更高的職位,安份的做著一份工作或許就是我唯一的願望,不要奢求更遠大的的夢,這個世界本是沒有的夢,成真的只有寥寥可數的,永遠不是我,因為我是如此懶惰,沒有用心做好任何的事情,春意正濃打不進人的心窩,你與我總是遙不可及,如有飛天的技能,不著邊際等那花開花謝,又是紅棉的歲月,窩打老道會有一排紅紅的果實,廣華醫院會是你我出生的地方,當時的男女會是長相廝守的忠誠,會是盡心的父母,不會是我們一代,連生育也可以逃避,自私地為己而活,或連寵物也不想養,只怕自己的傷心,我何嘗不會傷心,世間總有令人傷心的事,你逃避只會十倍奉還。
整整的跑了十公里是令人鬆弛的方法,可以徹底的累,找不到工作就只有虐待自己,可以跑半馬甚至全馬嗎?我的膝蓋或大腿的肌肉,會能承受長時間的負苛,每一步都在傷害,讓身體向前就是傷害,跑步又是增肥,越跑越肥,可以吃很多的東西,在河粉上灑上清邁買回來的魚皮,全是人工的味道,但我就是喜愛,連吃麥皮也和著薯片吃,今天就盡吃著不健康的食物,我已放棄了糖,放棄的時候那麼決絕,現在多點糖也感到不舒服,人的習慣多麼容易改變,不必立誓,只要說改那就是習慣,而我吃著蛋糕的時候總覺幸福與甜美。
我以為我可以寫一篇小說,敍及什麼,一個無業的師奶或兔子的寓言,詞匯是那麼少我看著駱以軍的小說只有自慚形愧,而中文老師的寫作都像中學生般公式沈悶,看什麼便成為什麼人你只看學生的作文到最後你寫的東西便是他們的文章,我不能這樣而我只可以是看透人心的作家,關於背叛或忠誠,關於愛與自私,都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發生,或同一時間,你能想像你死後會只有十五個人為你哭,那是涼薄的世界,死了藏著的是活人的心裏,是嗎?我可以說著華麗的詞語,當我一個人走在清邁的寺廟,知道人的虛空與渺小,會反過來做點實事嗎?為這個無望的世界。
看著悉尼的旅遊書,原來還有很多地方可去,那是蜜月的地點,很吊詭地,很多年後會獨自去這裏,沿海的風光很多的路徑,還會有藍山的秋色,回來後也只是和未去前一樣,如同其他的地方,不能有更多的奇遇,奇遇是自己編排的究竟是否是奇遇?很多年前以為的奇蹟也會變質,人世間有什麼不會變質呢?只會是老去的嘆息、視力的下降與及體力的衰敗與及人心的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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