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0日 星期四

記憶的責任

 我曾經以為,忘記就是罪,忘記就是,不重要、放棄、離散。

而遺忘的人與事,卻不由人。

忘記了的便是消失的記憶,無從確定,有還是沒有,曾經擁有的時空,甚至沒有記起的權利,而記起卻沒有情緒的事情,比比皆是,如死了多年的兔子,如不會再見面的舊同事。而記起的事情,還有感覺在內的,鳳毛麟角。

年長的意義就是,一切都會撫平,太傷心與太開心的感受,都變成綠綠的平原,像旁觀者般的觀看,沒有好壞之分,而可供的選擇是那樣少。

昨晚我夢到長毛,再次和他吃飯,很多的記憶,都不會如願的,自動抹去,那是一種潛意識之惡,以隱諭的方式,說著沒法擺脫的魔咒。

那個爸爸買給我的鴨咀先生,內裏有朱古力豆,咀會開合的,那是童年時的珍品,我總是喜歡有開關可操控的物件,就如在荔園裏,就坐在一個可控制高度的飛機上,雖然都是圍著小小的空間旋轉,但至少可以控制高度。

坐著小船扁著咀的我,預示著生命的等待與無望。

或許,所謂的改變並非由己,而是在某個時刻,突然覺察與了悟,那是多年的累積,或神經的啟示,難以預計。

昨晚我又再次夢到,那些欲望的吻,吸啜著每一個感覺,真實的以為就是曾有的經歷,而在夢中,我仍然沒有投入,想著吻外的事情,妹擁有兩間的店舖。

那些永劫回歸的夢,無論轉換了什麼人,那些吻都是相同的,藏著無人知曉的渴望。

2020年8月17日 星期一

尋找消失的,終究落空

 我是否因沒有被好好的愛過,而成為現在此個模樣?

我看著韓劇的男主角,情深的吻著,彷彿我像被他吻了一樣,如果這樣的吻,在現實中是沒有的,我為何要嚮往?如果現實存在的,我為何不去追求?

求之不得,便是佛教所言的苦,人生的苦就在於此。

未得到的我們追逐,得到的我們厭倦,所以要有覺悟。得到與得不到的,都是空都不值以心力求索。

是這樣的嗎?人生就是安於此不仰慕於彼嗎?

昨晚睡不好,但今天卻不睏,要我將所有的事情做一個了結。


共時性

很久沒聯絡的舊同事,剛才問候,便知道她的先生前數天辭世了。
那是很久以前在中大讀教育文憑時我的老師,想也來觀過課,不過我完全忘了。
人的連繫就是難以解釋的巧合,因為墨爾本的宵禁新聞,想到退休在澳洲的他倆,而就此得知消息。
很大雨的時候,我走在街上,想到百年孤寂的雨,雨水淅淅瀝瀝在傘上跳,沒有分彼此,街上人很少,我迷惘於買什麼的餸菜,又驚訝於生命的脆弱和突然,得知的消息,與遠古的經歷,混而為一,或許都在,將來會遇見,在某個神秘的時空;又或許,什麼也不剩,如蟲蟻游魚,沒有靈魂,沒有再生,只是單純的生,也已經足夠,生命的苦。

微微小說_我來到終結的一步

 天空出奇的藍,那是SAPPHIRE BLUE嗎?

好不容易查到バカンス的意思,英文vacances的音譯。

靡在回憶,消失了的2016年在柏斯的照片,連博客也沒有寫的旅程,可見當時並不視之為重要,來到今天,連GOOGLE DRIVE也找不到照片的踪跡,便開始珍惜,那趟一個人的旅程。

從前的旅行彷彿都歷歷在目,溝通不到的窘局,在營火邊不知別人說什麼的情景,還有在一處不知名的HOSTEL,外出是無垠的海。

那是2016年6月22日晚上,靡到了珀斯機場,坐著一架兜了每一區的巴士,也有不少的基層人士乘搭,靡曾說澳洲不是每戶也可擁有私家車。靡看著手機的地圖,盤算著要下車的車站,酒店是一間舊式的,空空如也的建築,房子很大,燈光很暗,而靡已習慣了獨自睡去。走在街上,進了一間韓人主理的店子,出來的時候給當地的土著喝罵似的。心裏一驚。

23日靡一早已來到FREMENTLE,在GINO'S 點了咖啡,不太懂的英文發音,記憶中有兩個F字母,但在互聯網遍尋,都只見到一款加了雪糕的咖啡是有兩個F字,終究解不開謎團,靡當日喝的是什麼的咖啡。

走到騎樓的行人路,拍著男子和小孩的照片,失去的手機照片,永遠也尋不回。

靡走到監獄,沒法進去,只看那些據說是囚犯畫的作品,經過的草地,小學生也在經過,還有鸚鵡,還有寂靜的早上,等著吃魚柳薯條,海鷗和你搶著吃,靡看著遊客開心的情景,沒有一個人的寂寞。

走到附近的海灘,會遇到作畫的長者,和街坊傾談著,每天的逸事,會有跑步的人們,靡在走,沒有目的地,去到一個博物館,小孩子和媽媽在玩耍,小小的咖啡室沒有吃著什麼,門外是一張大型的狗狗海報,靡登上免費的巴士,回到車站,離開。

根據旅遊書中途下車,來了一個COTTESLOE的海灘,路上都是舒適的住宅,靡不能想像自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一些別人以為是平常的生活,在靡看來都是奢侈的,可望而不可即。

六月的海灘沒人游泳,在另一邊的海卻很多人在玩站著板上的滑板,還有海鳥在懸崖聚集,靡拍著,像工作一樣,機械的沒有半點的興致,那是冷冷的海,夏天的時候會有很多遊人,想像的熱鬧。

下午在植物公園遊走,很多從前未看過的植物,蝶和蜂在他們的世界盤旋,不知道有另一生物在拍著他們,他們存活的時間,或許很短,各盡其職的活著,依照基因的排序活著,靡不斷的走著,夜了才回到市區,到了超市買點吃的。那是金融中心的地段,又走到香港的中環似的,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一個局外人在中環。

早上在團約了的地點,等了一會,原來只有五個人,兩個是台灣來的兄弟,兩個是法國來的朋友,英文不佳的,在奇石林聽不到集合的地點,一時慌亂找不著他們,很是尷尬。

晚上住在一個馬糟附近,點了營火,吃了什麼已記不起。

團的第二天是在KALBARRI健行,團友都有玩游繩,而我還是不敢玩,在側邊拍照,那是著名的石窗所在地,磚紅色的石頭。

晚上已經到了MONKEY MIA,很熱門的旅遊地點,有大咀鳥不怕遊人在休息,我還是獨自拍著,好心的人幫我拍下和鳥的照片,黃昏的燈光映照在臉上,令臘黃的臉更加焦黃,靡覺得不像自己,衰老而肥胖,但現實的反映在照片上,不容否認。

早上以為很早便離開,靡和台灣的兄弟,原來十時再走,靡再走在沙灘,看著別人餵海豚,茫茫然都是一人,看著別人的歡笑,終究獨自死去。

靡以為這是最後一次的獨自旅行,2016年,記載著的,是勇闖的沈悶,放棄的即時,及隨心的局限,人畢竟都是,活在自己的框框裏,以為走出了,只是那個框,稍微大了一點,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




2020年8月7日 星期五

雖然傷心但安全

我想離開,婚姻、房子、兔子及香港,在生日的時候,我哭著,求上天讓我離開。
今天我還是在這裏,沒有勇氣說,我想分開,因為日復一日的生活,最是安全,雖然傷心但安全。
我想說,我們互不關心,我不想再聽到整天的琴聲與歌聲,你不想看到我整天顧著病兔,但我至少沒有騷擾你的耳朵。
生活磿人之處是,沒有人知道你的心,就是你說了,也不會有人在乎,而很久之前,你說過,你已不在乎,但為什麼你現在那麼介意,那些疏忽與無望?
渴望愛情的時候,你想到那是多麼短暫的東西,要不斷變換對象,來得到稍瞬即逝的愛情,那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欺騙自己,繼續在原有的空置,安身立命。
那是一場永不止息的斗爭,放棄本想放棄的東西,留在原有的位置,拉扯著一個人的心。
而我曾經離開很多的場域,那是我的本性。


2020年8月3日 星期一

遺傳

我會將兔子從窗外拋下,像我父那樣,將他悉心照顧的錦鯉拋下,在二樓的簷篷上,等待死亡。或是親手將魚放在針板上,從肚上界上一刀,像從市場裏買來的魚。
如果我做的事情,往後都不後悔,我會決心的做,像爸,像戲中文英,決心不見將離世的父。
如果我不拋下兔,我將會拋下的,將會是一己的肉身。
我的腦內遺傳著父的殘忍與無情,又包含了母的溫柔與愛心,如此,只能活在矛盾之中,沒有靜止的可能。
望著遠遠的釣魚翁,往下使是停車場,舊式的粉紅色石屎車蓋,會放上我的屍體,如果我的跳是完美準確的。
死就是,完結所有的苦、選擇與無奈,如果我幸運的像爸,在七十多歲,不必受病痛煎熬便離開,剩下的也就有廿多年。
而過去四十多年的歲月,風一般,不會留下任何連摺痕也沒有。
那麼緊抓著的,哀痛,為何不能放下,如果我是我的輔導員,我會用旁觀冷酷的心,來撰寫不同的治療計劃。
想了斷生命的就是精神有問題嗎?那有誰不是精神病?
你曾說,死了什麼也沒有?為什麼要死?我從沒想過。
那是另一種的精神病。
病的劃分是,將人分類,成為標籤,讓那遭受標籤者受到他人的歧視,如此而已。
據說精神病都是資本主義惹的禍,不是城市的競爭,工作的壓力,過著田園生活的各人,不會有尋死的意圖。


虹橋公園吃吃吃

紅絲帶般的路,糾纏在山中。 先在鳳凰城站附近的藍鯨天地買飲料,一杯薑汁牛奶很好喝,另一杯在茉莉奶白的朱古力奶,淡了點朱古力。 坐的士到南粵乳鴿店,我們爲一桌客人,美團包了乳鴿酸菜魚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