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忘記就是罪,忘記就是,不重要、放棄、離散。
而遺忘的人與事,卻不由人。
忘記了的便是消失的記憶,無從確定,有還是沒有,曾經擁有的時空,甚至沒有記起的權利,而記起卻沒有情緒的事情,比比皆是,如死了多年的兔子,如不會再見面的舊同事。而記起的事情,還有感覺在內的,鳳毛麟角。
年長的意義就是,一切都會撫平,太傷心與太開心的感受,都變成綠綠的平原,像旁觀者般的觀看,沒有好壞之分,而可供的選擇是那樣少。
昨晚我夢到長毛,再次和他吃飯,很多的記憶,都不會如願的,自動抹去,那是一種潛意識之惡,以隱諭的方式,說著沒法擺脫的魔咒。
那個爸爸買給我的鴨咀先生,內裏有朱古力豆,咀會開合的,那是童年時的珍品,我總是喜歡有開關可操控的物件,就如在荔園裏,就坐在一個可控制高度的飛機上,雖然都是圍著小小的空間旋轉,但至少可以控制高度。
坐著小船扁著咀的我,預示著生命的等待與無望。
或許,所謂的改變並非由己,而是在某個時刻,突然覺察與了悟,那是多年的累積,或神經的啟示,難以預計。
昨晚我又再次夢到,那些欲望的吻,吸啜著每一個感覺,真實的以為就是曾有的經歷,而在夢中,我仍然沒有投入,想著吻外的事情,妹擁有兩間的店舖。
那些永劫回歸的夢,無論轉換了什麼人,那些吻都是相同的,藏著無人知曉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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