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我都會做,為了小小的兔子,為了不經意許下的承諾,負擔著無以名狀的疲累。或許會在某夜,悄然的終止,以為延綿不絕又苟延殘喘的生命。我已割捨了,自己一部分,來成全徒勞無功的未來。
而小兔卻在無知之間,以本能追逐著生存的欣喜,那怕是一點點的,難以理解的,生之頌。
我常聽說,生命的美好,而我看不到,得不著,或許我也是,冷酷無感的一員。
小時候等著媽媽回來的小孩,在鐵閘前出現的,期待的,會以萬劫回歸的方式,出現於每個小孩的命運。母子之間,存在著糾纏不清的連繫,而在我此代,離棄拋掉,下一代,彷如飄在空氣的絮,自由而無根,樂天而無慮,一期一會的知曉。
進入別人經過的歷史,逮捕旳逮捕,禁聲的禁聲,而人民只能透過眼神,表達憤怒與不屈,如果坐牢是一場磨煉,如果需要喚醒,沈睡的人,如果走在街上,那些人們。
而我還是,在夜半時份,醒來,急著看看時間,6時36分,驚醒著起床,怕時間不夠照顧小兔,起來卻看到是5時36分,活在惶恐之中。
某夜我夢見,跪著請求爸不要拿走兔子,現實的童年,我缺乏這樣的機會。
作家夢碎,我知道我想得到的天份,永遠得不到。
離開8年的人脈,斷絕了那8年,我會是什麼的模樣,而所有的遇見,都不是偶然,我深信無疑。那塊保有天真純淨的地方,總會再度出現。
年齡的增長,並不保證智慧同樣,我無意看到,s不要媽和他哥一起吃飯,而用他的錢,以為原諒的,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卻從沒原諒的可能,每人經歷的,都有類似性,走出自己的心魔,談可容易,而我也沒能逃脫。
那些淅淅瀝瀝的往事,如滴水穿石,總會在適當的時刻,驚破外表鎮定的模樣。如何可以超越,或是徹底的遺忘,如嬰孩般,重新開始。愛著的與被愛的,都在歲月中,歷蝕殆盡,只留下,仿製的模,在空中搖擺不定。
一下車,便下著大大的雨,沒有來由的,我以為是世界之末。
我要分清,今天和昨天的日子,擁有的智慧,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