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相似,媽的妹的哥的我的長相,是南方典型的面容,長而扁的眼睛,放在臉上,良善而隨和,我幾乎認不出,那是妹還是我,胖了的媽,也和我很像,平板圓臉,咀角微挺,世間的苦,都付笑談中。
穿著新衣裳的我,選的也是褐色的連身裙,白白的小臉沒一點雀斑與皺紋,那時不明白日子的漫長與無望。
媽指著年輕的自己,再指著我,説是她的妹妹,丈夫是她的爸爸,在她的世界里,沒有年老。
看著別人與自己的衰退,並不是活在當下簡單的咒語可以解咒。
九龍仔公園碗大的荷花玉蘭,在五月開放,沒有錯過時節,我們沒有下一代,終斷了區氏的命脈,並不有人可惜。罪,如果有,便讓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