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在小小的斗室,來來回回,已經很多天了,她已忘記走在街上的陽光。
不是很遠的日子,袋裏還裝著不同款式的利是,預備派給不同的朋友,最後只派了兩封,便已過了年,時間都不會等及,世事的消磿。
除了肉身,我們還可以擁有什麼?那些一臉疲態者。
靡以為兔子添添的死,是解脫,看來都不是,繼續在死胡同中鑽不出來。靡不能過回從前的生活,自從得了免疫系統的病,照顧著添添,不能懷緬他的病態,而他健康的神態,已很遙遠。無從記認。
那心裏的的一塊,永遠缺失。人想找到,有關生命的答案,不會見到,靡只能在鬼影中,見到稍瞬即逝的身影。
沒有可以擁有的東西,靡追尋的,那些當下的快樂,生命卻在指間流過,那個頑強的我深愛的小小的天使,不會再見了,失去的永不重現。
或許,可以和自己道別的,才是最後的道別。
你會引起各樣的騷動,也只是一剎。時間讓所有歸平,那些刻骨銘心的片段,信誓旦旦的諾言,比不起現在的平凡的巧克力讓人慰心,不要再說,腦海中,重複出現的噁心堆積,走過的回頭看,盡是難以形容的謊言。
我只願有生之年,還能到挪威的某個漁村,靜靜的吃著人工的玉桂卷,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