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了兔子添添一星期,看了中醫針灸反而卻走不動了,究竟是自然的退化還是與針灸有關,我已不再理會,明擺著的事情還要料理,每天扶著他洗面清潔,看著他吃草,又將軟便放到他的嘴邊餵他吃,我以為可以奢侈的繼續下去,直至終有一天他的離去。
原來上天就是,不希望你有這樣的放肆,要你離開所有的照料,回到世俗的日常,上班下班,或就是加速添添的死亡,一切都彷彿不從人願,往正常的方向,離開只是時日罷了。
個人的妄為不能敵過上天的擺弄,可以預期,我將會陷入無境的失落。
在很多人擔心失業的時候,諷刺地我卻找到工作。
當我很期望找到新工作的時候,卻為了照顧兔子而不想上班。
所謂的出路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期盼添添會靜靜無痛的死去,好讓我脫離他的羈絆,我知道,我將會受著無止境的痛,萬劫回歸著,同一個旋律。
我很想狠下心,帶他安樂死,脫離我所屬的框框,擺脫性格的纒繞。有人連墮胎也做到了,只要殺一隻患病的兔子,為什麼不能。
疫情令所有的事情暫停,我以為我也可,不必想不必計劃,想不到,在別人停下時,我卻要走上另一條不知方向的路。而這路,本是願意走的,現在卻不情願,一切都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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