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兔子從身上跳下的意外,靡放肆的哭著,好讓那多日來的憂懼走出來,無止境的日復日的,無論如何做,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只有一人在承擔,一人在排遣,一人在怨尤,盼望的解脫卻是以死告終,有生必有死,沒一生物倖免,而我卻在貪戀著,兔兔的生命,又冀盼著,他的死亡,而不痛苦的死,要多大的福氣才能得到?老伴隨的痛,作為必然的選項,沒有終結的時限。
而靡的夢,還是那麼瑣碎,過往的人事雜亂的結合,如何尋求潛意識的解答,離開各種掛慮,各種的無所事事,得到寧靜與祥和。
離開的不能,只有共存,活在不完美的世界裏,以不相信為相信,相信人類的美善,相信一己的慈悲,不可為而為的勇氣,尚還呼一口氣,也只有繼續,無望的相信。
相信從來只是,沒有理性,那怕只有很少的證據,只要有,靡還是需要朝向,那個不死的方向艱難前進,困乏我多情,突然湧起的校歌,以資印證。
靡就連去跑步也會不斷的想,那只是一個自己的項目,去與不去,也不要緊,靡羨慕別人的洒脫與即興,惶惶不可終日的,那是怎樣的童年陰影。
戴上令靡隱痛的耳環,或許就是,要接受,人喜歡痛楚的心態,痛意味著忍受,包容,因為漂亮,女士都能承受各種的疼痛,而漂亮,也只是大眾的口味,隨風而轉,我們為了排遺虛空,跟從著流行的衣式,或口腹之慾,如何安住於無聊與欲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