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9日 星期三

貪戀與自在

為了兔子從身上跳下的意外,靡放肆的哭著,好讓那多日來的憂懼走出來,無止境的日復日的,無論如何做,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只有一人在承擔,一人在排遣,一人在怨尤,盼望的解脫卻是以死告終,有生必有死,沒一生物倖免,而我卻在貪戀著,兔兔的生命,又冀盼著,他的死亡,而不痛苦的死,要多大的福氣才能得到?老伴隨的痛,作為必然的選項,沒有終結的時限。
而靡的夢,還是那麼瑣碎,過往的人事雜亂的結合,如何尋求潛意識的解答,離開各種掛慮,各種的無所事事,得到寧靜與祥和。
離開的不能,只有共存,活在不完美的世界裏,以不相信為相信,相信人類的美善,相信一己的慈悲,不可為而為的勇氣,尚還呼一口氣,也只有繼續,無望的相信。
相信從來只是,沒有理性,那怕只有很少的證據,只要有,靡還是需要朝向,那個不死的方向艱難前進,困乏我多情,突然湧起的校歌,以資印證。
靡就連去跑步也會不斷的想,那只是一個自己的項目,去與不去,也不要緊,靡羨慕別人的洒脫與即興,惶惶不可終日的,那是怎樣的童年陰影。
戴上令靡隱痛的耳環,或許就是,要接受,人喜歡痛楚的心態,痛意味著忍受,包容,因為漂亮,女士都能承受各種的疼痛,而漂亮,也只是大眾的口味,隨風而轉,我們為了排遺虛空,跟從著流行的衣式,或口腹之慾,如何安住於無聊與欲望之間。

2020年4月24日 星期五

微微小說_自閉世界

靡沒想到,自從去年十月去了旅行,就沒機會再離開這個小小的城市(雖然一月也到過深圳,很大膽地),五月時節,找到的工作,合約直至八月尾,也意味著,不能夠隨意的出外(雖然全世界也困在自家的國土)。
旅行成為時尚,每年也出外數次,彷彿已成為我城中產的規律,工作就是為了,到外地獵奇及享用異國的食物,那如果,沒有工作,那就不必到外地了,是嗎?旅行在靡眼中,就只是逃避,暫放下現實的種種,投入旅行的忙錄觀光行程中,並不擁有發現自我,尋找人生意義的世人認定的偉大目標。
那些,瑟縮在咫尺的房間,或更能找到。
當下的,不安的情緒,為了上課,學生交功課的焦慮,前景的不定,世界用封閉來陪伴靡的坐兔子牢,以及工作牢。如何解脫對生活厭煩的狀態,如何不加論斷這種天性,如果靡的出生日期標注了她的性命,喜新厭舊,不安於室。
輾輾轉轉,靡還是回到既定的社會規範,遵從凡人的標準而過活,浪費掉的光陰,沒有追索的權力。人生就是徒勞無功的,無論走在管理層,還是在基層中千卑微的覓食,年過半百,看透的,就是福氣。
年紀與靜觀,是否就是答案。
靡回答不了,她只知道死可以解決一切命定的問題,我不想再繼續這份無理的合約,所有看似擁有之物都不屬任何人,所有事物總有崩壞的一天,我如何能履行這份不平等的條約,靡想著,但卻日復一日的過著,沒有死去。
死的勇氣大些,還是生的勇氣大些,靡參不透這個答案。
沒有一個人能逃脫死,但世人卻想盡法子面對生的種種困難,沈湎吃喝旅遊之間,不知老之將至。生為何,死又為何?
問與答,都落入了上天的哂笑中。
還是如蘇軾所言,也無風雨也無晴,世間的種種,變幻莫測,執著的放下的,走過的著足的,不過一瞬,能夠放開心懷,不陷溺其中的,又有幾人。
靡繼續吃著牛油果芝士多士,沒有選擇的選擇,世間的事又何其多。
沒法出外的時候,連走遠處山野的機會也沒有的時候,或許就是靡應當心存感恩,何妨吟嘯且徐行的時候了。

2020年4月15日 星期三

染上的不是病

很久也沒有染上感冒,如果以為12月將是新的展開,那又來了不得逆轉的病,一切都有答案,為何我的感冒會比其他人難痊癒,為何我總是疲累。
看不到迎刃而解的出路,沒有工作的意思是,沒有身份沒有收入沒有價值,我成為自己反感的人。我以為的故事都在虛無中再度消失。
如果不能學習從瑣碎中得著,不能夠繼續生,半夜想到的,只有逃離的方法。寫不到的字,都會在某時某地重現,像每天的日出。
回不到最初,便只在此刻,凝住,得到與得不到的感覺。
那麼的純粹,如果愛或者是責任,每天媽煮的公仔麵還是三文治,在重複中顯現的,永遠也不會回到那時,但眼裏的愛,會見到並且知道,那是不會變異的心。

餓著的時候

等著麵包機內的黑麥麵包長成,由不餓變成餓,猶如在晚間睡醒時,不知是剛睡還是睡了一段時間,是剛照顧過兔子還是現在要起來照顧,活在懵懂之中,本應不問,將來,現在,便是永遠。
陽光燦欄的時候,要珍惜,別在陰霾時回憶光的暖意,看到兔子吃著,便是快樂(無目的走在深圳的民居,我曾經過,深圳北站,獨自吃著羊大骨,羊酪,那只是一月的事情),每刻都有,值得的(嘉明湖的團友不斷說著),也是徒勞無功的,離棄與信靠,只是一線之差。
吃了牛油果黑麥麵包,又餓了,又等著另一次的進食,重重複複的,我以為終有一天,會放棄這樣的生活,今天我卻甘心的,對每一瞬的當下,不能說是感恩,而是覺悟嗎?還是了悟,或只是明白,這一刻與下一刻,都無可取替,無論是痛苦與快樂,頭腦清晰還是迷糊,呼吸著的,都有苦衷,都值得尊敬,以此解開了,以往一切的昧。

2020年4月13日 星期一

微微小說_跳飛機


靡在看著,小學時和同學玩的跳飛機,在新建的豪宅旁的小公園,不知誰家的小孩,瞢智的用粉筆劃了,這樣的圖騰,不必靠政府的憐憫,我自有方法玩著,如果我願意。
H同學說,今天小息會和你及N同學辦一次婚禮,靡懷疑著卻滿心期盼,小學生已經幻想自己披嫁衣的模樣(現實的婚姻卻只有欲說還休),自小便是自卑,一副醜小鴨的嘴臉,成績是好的但那是好像沒有同學介意過好成績的榮耀,靡家裏的窮,或是卑微的緣起,心理學說,孩童是如果能得到母親的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他會成為有自信的人,是否靡的媽,因為要工作,失去全天候的愛護,便需要自卑整生,或是,還是相信,人有成長的能力,可以對抗著童年的缺乏。
隨波逐流的,你與我,沒有可以逃脫的命運。而現在的小孩,彷彿有著天生的魔力,能夠運轉乾坤,得著世上一切的眷顧與保守,中產的孩子,令人豔羨的一代。就像粉藍與粉紅的參差對照,不用左顧右盼旁人的指指點點,就在這裏,成就一己的玩意與創作。

沒有選擇的出路

照顧了兔子添添一星期,看了中醫針灸反而卻走不動了,究竟是自然的退化還是與針灸有關,我已不再理會,明擺著的事情還要料理,每天扶著他洗面清潔,看著他吃草,又將軟便放到他的嘴邊餵他吃,我以為可以奢侈的繼續下去,直至終有一天他的離去。
原來上天就是,不希望你有這樣的放肆,要你離開所有的照料,回到世俗的日常,上班下班,或就是加速添添的死亡,一切都彷彿不從人願,往正常的方向,離開只是時日罷了。
個人的妄為不能敵過上天的擺弄,可以預期,我將會陷入無境的失落。
在很多人擔心失業的時候,諷刺地我卻找到工作。
當我很期望找到新工作的時候,卻為了照顧兔子而不想上班。
所謂的出路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期盼添添會靜靜無痛的死去,好讓我脫離他的羈絆,我知道,我將會受著無止境的痛,萬劫回歸著,同一個旋律。
我很想狠下心,帶他安樂死,脫離我所屬的框框,擺脫性格的纒繞。有人連墮胎也做到了,只要殺一隻患病的兔子,為什麼不能。
疫情令所有的事情暫停,我以為我也可,不必想不必計劃,想不到,在別人停下時,我卻要走上另一條不知方向的路。而這路,本是願意走的,現在卻不情願,一切都不由人。

想像的災難

昨晚由11時半睡到5時半,六個小時沒有看顧兔子,除了黏上軟便外,好像沒什麼問題,而我卻一再憂心,沒有安靜。
煮咖啡時第一次杯子滿盈,太多事情兼顧總會出錯,很多不安的情緒,我做著蘋果蛋糕,伴著薑汁朱古力吃了,飽著好像能分了神,一切還是可以掌握的,我對自己說,試圖輔導自己。
添添日間的十個小時,問題會是,吃如他想吃還是可以,水如果偏離了水樽,他有否能力爬回那邊喝,放了水兜他又能否走到那處喝,或是否願意喝。
身體沾上便便,吃不到軟便,身體越來越差。
壓著一邊身會否生瘡?
過多的憂慮,令自身看不到當下的愉悅。
只上了兩天班的工作,計劃一星期要上兩天便給添添阻止了,沒有再上過班了,假如一切都有安排,假如擔心只是,為了自身無法逾越的需要,假如我只是,一個人,不用妄想,自己是神,便會安於,活著的寧靜,三年前在波蘭的復活節,耶穌基督的指示,或佛教的回響,在在都暗示,人世的憂慮,可以安放在天父那裏,或是座落在餘音裊裊的教堂鐘聲,回蕩於空靈神聖的殿堂。

難以名命的情緒

我只想哭,看著無止境的照顧,不是怕兔子死,而是怕他不死,這是我的陰暗面。
我知道沒法治癒老去的疾病,兔子與人的,早上我手麻痺,彷彿預示著生命的終點的揭幕禮,而關節,有了新的發熱的感覺,因為紅斑狼瘡,或頸椎突出,或更年期,很多的原因,但卻沒有治癒的可能。
我只能和所有的疾病共存,沒有他想。到了適當的時刻,結局便會來到,任何人身上。
結局都是相同,只是走到那一點,卻有不同的速度。
我惆悵的,究竟是沒有自由的生活,沒有意義的網上教學,還是難以對抗的命運?
我說著別人的抉擇,彷彿了如指掌的,很多的理論很多的步驟,到頭來自己陷進迷茫中,順從社會的制度,做著討厭的事情,為著微薄的薪金。
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沒法再繼續了。

難以逃避的受傷

別人傷害了我,我傷害了其他的人,我又傷害了我自己,如此,生生不息,沒有終結。
每人的創傷都由一己承擔,沒有逃避的的可能。
我只能專注在日常,那些暖和的陽光,投影reverberate在兔子添添和我的身體,不怕囇黑只因我缺著維他命D,添添缺著熱能,只要在太陽下,他的鼻便沒有不斷的打噴嚏,我努力的不想將來,我只活在現在,在此刻卻不斷想著過去與未來,那是不必要的思慮,是佛教的要旨,只要還有呼吸還有日照,此時此刻,不必強求每一刻的永恆,而每一刻便即成了永恆。
害怕失去的,或許只有人類,我們奮力抓著一切,以為便是完滿,抓著的總會流走,那是不變的定律,而兔永不會驚怕失去我,或自己,孑然一身反而擁有全世界,那是作家韓麗珠所說,我羨慕著作家的名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我要打破的便是這樣的一個定律,得到的現在才是最值得的,那是你性格自自然然的不用爭取的得著,才是你最珍視的寳物。
所謂的寳物,如果有,也就只一個微笑,與及一瞬靈光一閃的記憶,親人或是朋友或是兔子,過去或是現在,原諒一切放於自身的歪念,別人的或是一己的,回復最初,那顆動物性的心,已是美的所在。
活著,此,已是祝願,兩只兔與人。

2020年4月3日 星期五

誰奪去當下

侵佔了的當下,焦慮與擔憂
成群,上課餵食與睡眠
那些擁有的夢,醒來一無所有
原來就是  一場空
忘卻了的  不單是夢
是做境 生存
在世界與歸屬
捨與執之間
在滿滿的當下
呼吸感受
我見到惶恐的身影
在轉角處
又化做新的形象
難以判別

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了解心智如何創造一切的可能性,又讓它們消失

願我會相信自己的能力及價值
我是否能相信,生命充滿驚喜及可能。
每晚睡醒的時候,都會想,是剛照顧兔子睡了,還是已睡了一會,要起床照顧兔子。
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好像疫情那樣,沒有一個答案。
但我總是心甘情願的,繼續著,像一隻小螞蟻,不問來由的,忙這忙那。
吃了昨天在85C買的玖瑰芝士麵包,不像空氣的麵包,軟綿厚實,吃了便會是美好的一天。
做了格魯吉亞的合桃茄子,獨自吃了,傷了舌頭的口瘡。
吃或者在這段時間,是唯一讓人安慰時事情。
幫我洗頭的女士,居然記得我,因為我頭上的瘤,而我,也因為她的頭部按摩,所以也繼續光顧,我曾說因為這按摩,我會愛上任何人。
生活就是一些片段的享樂罷了,不必認真。

虹橋公園吃吃吃

紅絲帶般的路,糾纏在山中。 先在鳳凰城站附近的藍鯨天地買飲料,一杯薑汁牛奶很好喝,另一杯在茉莉奶白的朱古力奶,淡了點朱古力。 坐的士到南粵乳鴿店,我們爲一桌客人,美團包了乳鴿酸菜魚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