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經那樣細嫩溫柔。
那是很久以前,曾經我費盡思量討好一個人,做了十字綉,還買了畫框,送給他。今天逛宜家,看到那個畫框,會是我嗎?為著種種的不明所已還是真心真意,做著旁人眼裏的無聊事,那人就在我旁邊,鄙視一切別人為他做的事,一個可能在更年期或已過年更年期的男人,我是為了情義繼續還是只是害怕適應新的生活,還留在一個原地踏步的階段?
所謂的愛,那麼輕,只是拿了家用,便不會幫我付錢,我看透了所有人的偽善,但我能怎樣,我要設身處地了解別人的難處,我要體諒別人,我要像觀音那樣普渡眾生,什麼也不能哼一聲,因為我沒有工作靠著別人養活,表面上的寬容內裏就是委屈。明明原路回來的兜了一個大圈,還要堅持還要踢水樽發脾氣,那樣的低等,我要如何和這個人到老?我為何要守著一個沒用的人到老?分開就是我的不是,是嗎?我也白白浪費了十多年的光陰,上天何否給我一個出口,讓我知道自己可以走的路,雖然是一把年紀但也可以重新開始嗎?
大學同學拍了我們的背影,在城門水塘,她說我們一把年紀又去讀書,她是真確的,應該認命,守候平凡的生活,平庸的丈夫,但我要這樣嗎?那個初衷是否一定不能改變,如果改變了不能重新再來嗎?人生匆匆,我們常說,不要錯過什麼或為難自己,離開不再愛的人或許是重生。
如果我看所有事都覺得討厭,這不能任何人只怪我的心已丕在,不能說出時日但只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剩下的時日不知多少但總以為可以不枉過,在這裏只有耗盡耐力,看到別人的淚只覺煩厭就是你離開的時候,不能怪誰只怪所有事情都後來都不應重頭開始。我選擇的,在懵懂的年歲,到這裏才知道是錯,我是如何遲鈍的人,要很多年經歷很多事情才知道這個事實,重新開始由自己作主的時刻才是救贖。
生命彷彿在決定的那刻重生,如魚再次在水中呼吸,我再不會被任何人吸引,我說,挺著胸世界就在我眼內,只是面對離開超越現在的困局,沒有那麼艱鉅的任務,不是移山不是填海,只是分不清剪不斷的藕斷絲連,黏著年糕也有分開的時候,只是要費力清潔那沾在刀上的細細碎碎的殘渣,完了便是雲霧撥開清朗的一天,總有這麼一天,要深信,沒有過不了的關卡。
和一個人不能親近了也表示你們只是室友,室友可以做一世,很多人也是,不必覺得驚訝,世上的謊言又何止於此,大家裝扮的恩愛夫妻,背後都是無可奈何的代名詞,如不是各種道德的枷鎖,離婚率應該翻天,婚姻是必要的惡,沒人在裏面稱心如意,勇敢的人便脫離不勇敢的繼續毁掉一生。
需要的重複又重複的說,孤獨終老沒想像中那麼恐怖,至少不須忍受一個人,得到自由掌控自己的機會,不必顧著別人的黑面與幼稚的情緒,如果我和你是同一類人我不想再當面見到自己,希望能,得到另一氣場的安慰,埋怨再埋怨你本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由我去完成你完美的人生本不應是我的職責,消磿的年月就忘記吧,過去的讓他過去,只要自己還有氣息感到生存還有可感的事情,沒有必要請救一些救不了的人,因為我已不愛,你不是我負責的對象,自私的好處是誠實,面對真實殘酷的自己,本應是最基本最不能避免的責任,就在今年,了結一切,如水如雲般自由真實的浮著,萬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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