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夢也在旅行,和同事J及V,夢里還想著,醒了要説給他們聽,但詳細的夢境,已説不起。
地上很多脫下的髮,是我的病,V將我掉下的髮撥落地上。
會否有天,掉光了所有的髮。
身體內會有一種失常的衛兵,攻擊自己,像受誘惑成了魔鬼的隨從,叛逆原來的主子,或只是,那些原本保護自身的衛兵,本性就是惡,就是要置人於死地,但連死也並不完美,總拖著難堪的步履,蹣跚的像走不完的泥沼路,努力卻是徒勞。
我只想在某個夜裏,一睡不醒,不必再掛慮,小兔的健康,自己的腰痛與無望的人生。不必世界末日,因為總有人喜歡繼續過,他們的人生。
出走到地球的另一面,也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只是填滿著,難以理解的空虛。
夢裏我總是擁有一間大大的房子,不單是我,還有其他人,那是我在現實否認的渴望。但如果我真的擁有了,我就此便會快樂嗎?過往也不見到,我因有自己的地方而特別快樂,並不是擁有什麼去了什麼地方的問題。
那是一個無底的深淵,那裏有不能解釋的力量,將人接下去,直至死亡。不幸的人會以為長命是一種詛咒。我說著祝你幸福的時候,心裏只想著,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幸福,得到的東西很快便會厭倦,我又走回那永劫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