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第一次聽到,便是男性裸泳的熱點,你說,我也想去看看,會否被趕走啊,扮男的也行,哈哈,如何扮,很重要的部份如何裝。
你說要載我到南灣燒烤,坐你的電單車。
今天我在南灣,很早很早只有外籍人士在,有一印度女士教著另一女士游泳,有在浮台曬太陽的白人,這裏彷彿不是香港,沒有公共汽車到的泳灘,遠望便是海洋公園,明顯是渡假天堂,與香港忙忙忙的活並不協調。
在淺水的地方一邊游到另一邊,又游回,重重複複的我看到你的背影,記憶那麼輕沒有心痛沒有可惜,就是平常的一個下午,我們到了這裏燒烤,兩個人說著往後不會記起的話語,你用最快的方法點起了爐火,熟練的以為是做生意的伙記,蔬菜還用錫紙盤盛著來煮,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平凡女子沒經歷什麼東西便屆中年,但仍不自知以為會得著年輕的快樂,過去的都捉不著現在找到的只是鏡花水月,鏡花水月也好總是活過,生那麼苦活過也是一場,海灘空無一人只有清潔工在打掃,一袋袋的垃圾堆積,我們是荒廢的情感,聚合著難以消散,直至終老,沒有另一道出口, 可以拔除的只有延綿無盡的野草。
坐在你電單車的後坐,在等交通燈的時候,你對我說,今天開心嗎?我很禮貌的說,當然開心,你便說下次再出來玩,之後再沒有見到你,是我的虛偽禮儀讓你察覺到我的矯情嗎?是我看透我的無可無不可嗎?就算在街上遇到,我也認不到你的樣貌,只有你的聲音還復記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世間的相遇就在此完結。
有小魚在游黑條班紋的淺黃棕色的,快樂的不知是魚樂還是己樂,藍天白雲總人心寛,記憶在轉,從未跟你暢泳,最後也沒有,一切止於不能止的,我倆都走在各自的平行線上,永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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