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漫長,在照顧者身上可見。
不能問,爲什麽昨天好好的,今天便變成這樣
,不能問,爲什麽不能永遠擁有,不能問,爲什麼有那麼多苦痛。
完了最後一隻兔子的緣份,一切都是虛幻,連一己的肉身也不能掌控,更何況別的生命。
那個在君傲灣等著帶懷有嬰兒的朦朦看醫生的下午,陽光也是明媚,藍天白雲,伴著小小的兔子離去。
我不能再和任何動物有深刻的連繫,那是錐心的痛,如何選擇好像也是錯誤,我求著的是,減少他的痛苦,但我知道,如果他註定要承受的,我不能代替他承受,每個生物也有他的孽,或許下世我便成爲別人的兔子。
書寫並不能療癒傷痛,它衹會漫延至無邊的境地。
沒了一隻依附自己的生命,我得著自由,身體卻失去與世界的關係,浮在地球上,虛渺的無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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