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2日 星期六

微微小說_活在長期病患的中午

夢裏的媽都是健康的清晰的指令我們,舊居的信箱,彷如夢魘般常在。
靡知道,健康的身體將會越來越遠,金句就是,現在的身體會是最健康的,往後只會比今天的更差。
長期病患的意思是,在你的身體內,有一種病,永遠潛伏,直至死亡。
這或許是浪漫的隱喻,陪你至老死,矢志不渝。
如果可以追逐愛情,如果人們永遠年輕,如果靡不是那個貪新厭舊的個體。
要學習的,或許被迫接受學習的,只有愛著這一刻的身體與所擁有的,無論疾患或歡笑,記憶總在,某個身體的角落,躲藏,相信是,或永遠忘記,像從沒有發生的。
每一個中午,有陽光與沒有陽光的,總有天空,有鷹,有船,有山坡,不一樣的光影,有記憶的,可以分辨日與日的差別;沒記憶的,每一天便會是新的了。
生命就在有記憶與沒有記憶之間,日復一日的,且快且慢的,有心無意的消逝,人們以數字數算著時日,原來數算著的,是身體,藏著各樣的衰退與萎靡。
靡會知道在輪椅上的生活,不會很遠,每一個人也是無辜的活著,沒有一個人是罪有應得的,每一個自私的決定,背後都是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故事,靡知道慈悲就是如此。
過去的追不回,我們不能回到從前,可以把握的,除了現在,靡不知道還可以控制什麼。
就讓小兔添添拐著走,至少他還可以站著吃跌倒可以自己站起,媽可以用架走,也會清晰的答話,靡可以繼續行山,不顧膝蓋的痛腰的痠,至少還有,我們最終將底線退了又退,直至退無可退,總有這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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