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媽寫下每天所經歷的事情,以為每天都不一樣,我如何輔導別人,也便如何輔導自我。
佛教中的貪嗔痴,所言的痴,就是心不在麻木,心不在焉,我在期望著到外地,暫時忘卻在香港的憂盼,不會有奇蹟出現,只有吃迷幻藥才能短暫麻醉肉身,我以此延續熱情。
唯人生大部份時間都是,不樂不苦,抹去此等時間,剩下的不多。如何將虛妄變為真實,我原來已經有答案。
每天的不一樣靠的只有自己發掘,如此而已。希冀的快樂也唯有此。我以為我會入道或遁世。
那些永不厭足的欲望,我走在到大浪灣的路,設想可以拾到漂亮的貝,沙灘卻充滿汽水蓋及發泡膠粒,清潔工人在清潔,好久以前看到在階梯的蝸牛殼,和檳城海灘拾到的相似,以為是貝殼的卻是蝸牛。成長的裂縫也相同,生命循相同的步履前行。
吃了整條的鯖魚,在家焗的總有一份滿足感,雖然只是簡單的調味,我學著從不樂不苦的生活中取樂,總要學著,滿足有限的慾望,如伊壁鳩魯般,不必上千的牙膏,足夠便可。
而我還在擔憂各種蟻般的小事,看著浪湧到海岸,激起的浪花,消退,又再激起,那是小型的海蝕平台,吃著據說是發酵三天的菠蘿丹麥包,喝著維他奶茶,雖然兩種食物也沒吃過,也沒有什麼驚喜,我要試著找到它們的不同,如果每天也有不同的事物。
那些人類不能逃避的痛苦,生老病死,忘記與失落,在夢裏我從窗戶逃離危險的房子,爬下陟峭的山嶺,找到了出路,那出路會是放下貪嗔痴,會是不抗拒不找緊,從容自在的面對,添添的左腳或他的生命終有一天會潰敗,媽媽的記憶與笑臉,終有一天會完全消失,我的生存價值,會否繫在找丕找到工作上,困著的、纒繞著的、反反復復的、憂心著的,放下的、覺照的、溫柔的,每天日復一日的上演著,我看了一套西班牙的片子,女兒因為去了露營,媽媽因為和爸爸吵架,爸爸在暴雨中的船死去,放不下的罪疚,我曾有過,對於死去的兔子,因為我的疏忽,都因為我而死去,事實是,只是共時只是有關,並不是因果,我答著自身的問題,我以為我會解脫,放下的輕鬆只有在逃避中實現,世人與執迷者。
媽已忘記爸如何死去,是腦內的自動逃避,還是本來的腦退化導致,不得而知。我們可以知道的,就是生命的苦難以言喻,快樂湼盤如果要追尋,那不能為外人道的污穢與卑劣,將會主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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