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離開一個地方會有抽心的感覺嗎?島上的兔子,好像沒有長長的草吃,幸好離開時看到工作人員在餵乾草,那麼多的兔子,有爛鼻子的,有破耳朵,壞眼睛的,但生存總在其中,生物總努力著,不問來由,忍著各種的痛楚,家裏的小兔,虛弱的身體也藏著不同的痛,萬物之靈的人類更不遑多讓,或許人類除了肉身之苦,更痛的是心裏的,難以言喻的,遺憾與擔憂。
我對自己說,我是不怕辛苦的,我不怕兔子離開,我不怕手肘的痛,我不怕夜半醒來的無止想法。什麼的苦也不會令我消失,我總能捱過無盡的夜,在日光再現時回復人模人樣,如果苦是難以避免的,就讓它繼續發亮,沒有可以躲開的生物,連一個也沒有。
日出的光太刺眼了,我只能躲開,躲在某個角落回看無情的世界,人的千瘡百孔,或許我也只能這樣對付。生命總有他的出路,就如大久野島的兔子,以向人拿食物為生存之本,野兔只能靠自己覓食。各有生存方法,只要是可以活,便是妥當,沒有專屬的答案。
想到了課堂上,個案的婦人,在1145前等著婚外情的丈夫回家才會睡,旁人覺得荒謬之處,當事人卻甘之若飴,我們總以為,當婦人不再等待的時候,便是回復正常,生活重回正軌,放下是正常,不放下是荒謬,對於她來說,卻可能是相反的道理。
沒有正確答案的人生,只有苦難的生命,只可以說,苦中作樂,在狹縫中偶遇一點從心底裏見到的寛心,踏過從生口島到今治的路程,很苦的時候,在橋上,風吹過來,移動著,緩緩的,以為撐不過去的,都撐過去了,生就是這樣,苦總會在,只是如何讓自己繼續,總有完結的一天。
逝去的不僅是歲月,是好奇心,是精力,是放下重頭來過,已沒有裕餘的時間,經歷總在重覆,那些島嶼環抱的背景,在過去好像踏足其中,會嗎?重復的生命,苦難的來回,如果事情不是讓人情緒不穩,如果只是信念,信念的改變,改變或為一個強者,會是不一樣的人生,但那個會否又是原來的那個人,但如果,從來便沒有一個原來的所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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